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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全的白沙湾往北，很快就会进入泷川商路。从最南端的海港走到最北边的玉衡城，要花不少时间。</p>
贺灵川则对他这个人抱以十足的好奇。</p>
贺灵川看到这指令时，惊得眼睛都圆了。</p>
贺灵川能说什么？</p>
原来早在一百多年前，百列鹿氏和盘龙城就有交集？</p>
当然，也不可能记载。</p>
这样算起来，眼前人应该就是贺灵川原身的老祖宗！</p>
他此次越洋而来，据说是为“交流友好”。</p>
这规格有点高，贺灵川总觉得其中还有什么原由。</p>
“还好，就是经过白豚岛时遇到飓风，船差点翻倾。”鹿洵哎了一声，“险些就过不来了。”</p>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p>
反而鹿洵对他笑道：“我看贺统领，总觉得有三分眼熟。你是哪里人？”</p>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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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百列之主，他见识过的人物多了去，哪有几个能让他一见如故？</p>
贺灵川也有些感慨。</p>
威城在盘龙荒漠里，当然跟百列人没关系。</p>
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双方要是能扯上关系才奇怪。</p>
朱二娘老巢特供的荧光孢子，是明亮又稳定的光源，比夜明珠实用得多、实惠得多，也不会被大风吹灭。</p>
利润，这是游商们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远洋航行的动力所在。</p>
“盘龙城和钟指挥使的大名，我听闻已久，也一直都在关注。”鹿洵捋着颌须道，“眼见为实，我想有必要亲自来看看。”</p>
“您这么一走就是好几个月，百列事务？”</p>
贺灵川若有所思。“上下尊卑、等级分明”这八个字，同样适用于盘龙城。</p>
“上古仙宗，也是这样松散的组织，直到后来人国出现。”鹿洵看着远方景象，“人国本为抵御妖族而立，可等到妖族式微以后，人国依旧以严法苛刑驭民，可叹。”</p>
百列周围都是人国，多少威胁到它生存，过去几百年来虽未举战，却把百列的地盘刮走许多，鹿洵对他们能有好感就怪了。</p>
但对方远来是客，这一点没甚好争辩。</p>
鸢国之行后，贺灵川对国情、世情的认识又加深一层，当下就觉得这样的人物当上族长，或许可以反映此时的百列环境相对宽松，并未面临很大压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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