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已经踏上泷川商路，沿途太平，时常有商旅错身而过，神情看起来都很放松。</p>
复行半日，抵达一个卡哨。</p>
其他商队到这里都得排队交钱，才能过关；而贺灵川出示一下腰牌，朝士兵晃了晃，对方就道声“大统领！”然后闪身躬迎他们通过，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p>
直到夜里，这支大风军队伍一共路过三个关卡，此番场景就重复了三次。</p>
鹿洵观察了大半天，还是问了出来：“贺统领，这条商路上的关卡仿佛设置得有些频繁，另外——守在关卡的士兵，不是大风军吧？”</p>
这些士兵虽然身着制服、腰挂令牌，但匪里匪气，站没个站相，只有看见大风军以后会下意识挺直腰板。</p>
他听说盘龙城以军纪严明著称，怎么会有这种队伍？</p>
当然，鹿洵远来是客，问得比较含蓄。</p>
“不是。鹿先生的洞察力真是敏锐。”贺灵川很清楚他想问什么，“这些原本都是泷川水匪，被我们招安后，仍然留在这里收取路税。每过一个关卡，就走进这个匪帮原本的势力范围。”</p>
“这……”鹿洵愣了，没想到是这个答案。</p>
水匪被招安以后不打散去别处操练，反而留在这里看路？原本他们明火执仗才能抢钱，现在扯着玉衡城官方的大旗，不用再流血流汗，坐地伸手就能要到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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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称安全高效无痛。</p>
向来奖惩分明的盘龙城，怎么会对水匪这样宽厚？</p>
他补充：“一切都以商路安全优先，其余问题可以慢慢解决。”</p>
“还想”的意思，就是本来想但现在不想了。贺灵川使出来的这个办法，本来就是为泷川水匪量身定做，旁人学了也无用。</p>
“百列也有匪患？”</p>
“哦？”贺灵川好奇，“愿闻其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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