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下意识地别开眼睛，低声道，“明白什么？”
谢子煜轻笑，“揣着明白装糊涂，哥哥早前便说过有了心悦之人，绾绾这般聪慧，如今可知那姑娘是谁了？”
苏寻透过窗子看着院里的长亭，闻言睫毛轻轻一颤，“绾绾与兄长流着相同的血，中间隔着千千万万条世俗界限，兄长倾慕之人是谁都好，但…唯独不能是绾绾。”
谢子煜一顿，半晌松开手，轻声问道，“绾绾可是觉得哥哥恶心？”
他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自我厌弃，苏寻这才看向谢子煜，有些慌张地解释道，“绾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明白兄长为何会喜欢绾绾。”
“小爷一向随心，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谢子煜淡淡地瞥向苏寻，声音有些发冷，“方才哥哥的确是冲动了些，若是绾绾讨厌哥哥亲近，尽管直说便是，小爷虽不是良善之辈，却也不会再强迫绾绾。”
苏寻彻底慌了神，“绾绾不讨厌兄长亲近，只是……”
“那就是喜欢？”谢子煜打断她的话，黑眸深处漾出浅淡的笑意。
苏寻愣了一瞬，半晌脸颊重新爬上绯红，她并未回答谢子煜的问题，只是认真说道，“兄长是长公主之子，将来亦会是权倾朝野的镇国侯，大好的锦绣前程不能葬送在绾绾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