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一把手枪,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了我,他没有注意到,我后倾的身体遮挡住了其中一只枕头,而一只手已经探到了枕头下面。
“不会疼?你试过吗?”
我微笑着看着面前的马长发,开口说道。
“没试过,不过说起来,你真的很像我遇到过的一个朋友,我那个朋友就是你这样的性格,处变不惊,看到了你,我就想起了他。”
“后来他怎么样了?”
“他死了,那时候年轻,办事不利落,我现在有经验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
马长发伸手从身边的桌子上拿起来一条毛巾包裹住枪口,阻挡住大部分声音。
“你果然很专业!”
我身体重新坐直,一只手背在后面,只不过现在马长发已经无暇顾及这一切。
眼看他已经打开保险,手指搭在了扳机之上,我背在身后抓起一只枕头砸了过去,马长发没想到我会突然有这么一手,下意识后退几步,我拿刀刺了过去。
这一刀速度奇快无比,短刀也是锋利,不过马长发毕竟不是普通人,身经百战的**湖,比起我可是强出不少。
受伤的马长发后退两步,拉开距离,直接把我踹倒在床上。
马长发摸了一下胸口,看着自己满手血迹,他骂了一声:“小王八蛋。”
他说着,大跨步走到床前,用**狠狠地砸在我的膝盖,我被砸的哀嚎一声,身体猛的蜷缩起来,那把刀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马长发现在也没有心思用枪杀我了,只觉得那样不解恨,他伸出手直朝着我掐了过来。
这一瞬间,我立刻感觉到一种窒息感,一瞬间,彻底笼罩了自己。
我挣扎着,努力想要掰开马长发的手,可是马长发的大手就像是钢钳一样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脖子,酒是陈的香,拳是老来壮,这一时间我反倒是没有马长发的力量大。
所以就算是想挣扎,也没有办法挣脱马长发的束缚。
不过在我手脚乱蹬的时候,误打误撞的摸到了窗边的床头柜,宾馆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床头柜上面放一只烟灰缸。
水晶烟灰缸,重量足足有二三斤重,很厚实,我现在都处于性命攸关的时候,哪里还有时间顾及那些,扬起烟灰缸砰的进行反击。
马长发的手松了一下,我得以趁此机会喘了一口气,然后问马长发:“呼,怎么样,我告诉你,马长发,谷霏就在这个房间里看着你呢。”
我的不求饶,反倒是有一种挑衅的态度,却让对方更加愤怒,给人一种更加诡异的感觉。
我扬起手还准备再给他一下试试,马长发伸出手一把按住我的胳膊,把我按进泥土里。
虽然现在只有一只手按着我,可是现在给我的感觉,却比起之前更加恐怖,那种绝望的窒息感,让我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绝望。
绝望这种东西,是会迅速磨灭一个人的意志的,出现了这种想法,我开始不再挣扎,甚至手都已经放下了,我的意识开始迅速消散,就在马长发以为自己即将成功的时候,我突然听到窗户砰地一声被撞碎。
侧过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矫健的身影用自己的肩膀撞碎了玻璃,与此同时一个前翻滚直接滚了进去,撞倒了骑在我身上的马长发。
马长发被一下子撞到地上,然后就听到那个影子开口喊道:“师父,你没事吧?”
“咳咳,我没事,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咳嗽着从床上爬起来,面红耳赤,开口问道。
马长发刚才被撞的的确是有些严重,不过还能行动,还想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等起来,又被欧夜一个鞭腿踢晕在地上。
看到他躺着不动了,欧夜把我从床上扶起来:“我如果不来,你这个怂包是不是被弄死了?”
我坐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事,我差点没被他掐死,枪还在地上。”
如果刚才马长发没有被情绪左右,直接枪杀我,那也就没事了,可是他没有用枪,才会导致现在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