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金夕愣在那里谷古便开始了漫长了诉说:“当年巴国已统一到周王朝的政治势力之下。西周初年,成王大会诸候于东都洛邑,在《逸周书,王会》记载这次盟会上,巴人曾向周天子贡献比翼鸟。由周王室宗族分封建立的巴国,还和楚国有婚姻关系。”
谷古之曾经在《左传》中获悉,昭公十三年:共王无冢适,有宠子五人,无适立焉,乃大有事于群望,而祈曰:‘请神择于五人者,使主社稷’。乃遍以壁见于群望日:‘当壁而拜者,神所立也,谁敢违之。’既乃与巴姬密埋壁于大室之庭。”参与此次选择楚国君王接班人这一重大机密的巴姬,就是属于周王室分封的姬姓巴国君主的贵族妇女,因此才有巴姬之称。
“金夕,你是预言占卜中的佼佼者,我之前还在好奇,我们跟慕墨的人格都是多重的, 可是你的次人格却一直没有出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巴姬。”谷古走到金夕旁边,而那老者见横空出现的谷古更是费解。
“你是谁,你怎么会来到我们巴人的圣地?”老者狐疑且神色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平静异常的男子,而且老者还从对方的神色之中看到了浓郁的邪性之色。
“楚人生活中擅长的必修课有两种,一是祭祀,二是占卜。而且楚人祭祀之风极盛,上至国君,下至国人庶民,莫不如此,故留有“重淫祀”之说。”谷古轻微一笑,他知道近年来在湖北江陵等地出土了不少“镇墓兽”或“辟邪”之物。
谷朗曾经带谷古去过湖北荆州博物馆,那里就有展出江陵雨台山出土的“镇墓兽”,江陵马山出土的称为“辟邪”一类的根雕,这些实际上就是楚人尚鬼神重祭祀之风的实证。
“你怎么会这么了解楚人的风俗,你究竟是谁?难道你是楚人?”随着谷古肆无忌惮的挑衅,巴人老者的沉稳终于被谷古彻底扰乱,只听他气息不稳说话间伴有轻微的口吃,而他的这种反应正好合了谷古的意。
“我是不是楚人与你们何干?她是巴姬,你们恨之入骨的宗室女。”说话间谷古慢慢逼近巴人老者,他相信这种威吓所起到的效果是不可估算的。
“谷古,你在说什么?”金夕听到此处醍醐灌顶,她记得刚刚这巴人老者明明说过巴姬是巴人的骄傲。这前后不一的两种说法所要面对的后果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我没有猜错在巴人,也就是你们的部落中其实同样盛行巫术,而且你们有着一个神奇的宝物,这东西使得你们的勇士骁勇善战,它可以庇护你们永远不被外族所欺负。”在谷古细细道来的同时,巴人老者的脸色可谓是风云变色,他难以置信的听着一个陌生男子将自己部落的伤疤再次揭开。
“对,巴姬其实并不是巴人的骄傲,这个美丽的女人是巴王至亲的女儿,巴王为了稳住强敌楚人而将巴姬许配给了楚共王,这桩看似美好的联姻其实存在惊天阴谋,可是就是她巴姬竟然忘记了自己的使命爱上了楚共王,并且帮助他强国,她传述交会楚人占卜巫术,巴人的宗室女竟然成了楚国君王的宠妾,巴姬她是我们巴人的耻辱。”老者唾沫横飞,他时不时的用手指着金夕的脸训斥着。在他的观念中占卜是巫师的职责。她们为社稷占卜的是卜尹,国君遇有大事,自己也行卜,可是巴姬却给敌国占卜祈福,她甚至给楚国选出了合适的继承人。
“你们最恨的其实是巴姬她掌握最精准的占卜术跟巫术,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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