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子把药拿出来，递给司善书：“一日三次，一次一颗，三天就好了。这样，你不用再受制于人了。”
“什么受制于人？”没生意的店家凑过来了，狐疑的扫了他们一圈后，目光落在司善书身上，“难不成你一直受制于人吧。”
司善书只是笑，没有答话。
“哎，我，我这……”店家凌乱了，“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还有，你受制于人，怎么能这么的淡定呢？”
“为什么不淡定？”司善书默认了这件事，“受制于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要改变也无能为力，倒不如就这样了。或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比如，凌雪子。
他无法想象，如果遇不到她，他的生活是怎样的。
“哎，也是。”店家点头，“想开一点没什么不好的。”
“墨倾城那边，需不需要我帮忙？”凌雪子主动提议，“我觉得，你一个人对付她，会心慈手软的。”
司善书低下头去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毕竟，墨倾城跟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过分了……
可，不过分就还会有后续，他真的承担不了了。
“我知道你纠结的地方，可是，你要想明白一件事，你对她温柔，她只会越来越狠厉的对你。到最后，你和杨姑娘不会安宁。还有那顾安宁，她们都是看明白事的，也懂你们之间的恩爱，可是，她们做了什么？你若是再心慈手软，怕是真的没有后来了。”
司善书颔首：“嗯，我知道了。”
狠下心，或许无情无义，可，能换后来安宁的生活。
要不是她们，信儿也不是现在这样。
以后的生活，他们未必有安宁。
“我会帮你的。”
“多谢。”司善书没有问凌雪子为什么这么帮他，也不想去探究凌雪子是怎样的人。
从开始相处，他就感觉到她的真诚。
已经许久，许久，许久没有遇到这么真诚的人了。
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说不出的舒爽感飘散开来。
“好了，我就先离开了，墨倾城这个人，也是有怀疑心的。”凌雪子站起来，对司善书挥挥手，走了。
紧接着司善书也站了起来。
店家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才明白了，并非所有人都能拥有平静的生活，那些看似柔和，淡雅的人，真的是走了太多的路，练就了好的心态。
司善书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回来了。
墨倾城还是等着他：“这次出去，见了一位女子，她长得还挺漂亮的，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之前认识的。”司善书轻描淡写，“聊得来，算朋友。”
墨倾城伸出手：“我可看得清楚，她给了你东西，交出来吧。”
司善书看了眼墨倾城的手，挑眉：“我若是不给呢？”
“你要是不给，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你是知道的，我有解药。”
“你不过就是用毒控制我而已，我留在这里两个月了，已经足够了。”司善书幽幽道。
他，闭上了眼。
有些人，真的不能给太多情，不然，死的只有自己。
只是可惜了，信儿和他都明白得太晚了。
“怎么会够？我要的是你的一辈子，一辈子！”墨倾城才不要这两个月，而且这两个月也真没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