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只有恨了？”顾安宁没有忙着回答墨倾城的问题，只是这样问。
墨倾城重重的点头，眼中瞬间出现恨意。
“既然恨，那就不要放过。”顾安宁悠悠的看向杨筱信，唇角的笑意有一点浓厚， 那笑容，说不出的味道。
墨倾城不解顾安宁为什么要说这种话：“现在杀了杨筱信，你也离善书更近一步。”
“这不是近一步。”善书那是什么人，怎么会什么都看不明白呢？
她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管杨筱信死不死，她都不会让他有靠近的想法。
“那，你的意思是……”墨倾城看顾安宁这信誓旦旦的模样，心中猜测，她有了想法。
杨筱信就在一旁看着，什么表情都没有，好似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一般。
顾安宁浅浅一笑：“你觉得在善书眼中，最痛心的是什么？”
“当然是杨筱信死了啊。”墨倾城不假思索，看了眼杨筱信以后，她捏紧了拳头。
若顾安宁没有绝佳的办法，那她还是会杀了杨筱信的。
顾安宁却摇头：“死，会让善书痛苦，但，不会绵长一辈子。一辈子那么长，再痛，到了最后也变得苍白了。我认为，善书杀了杨筱信，会更痛苦一点。”
这才是绵长一生，让他连后悔都说不出的痛。
墨倾城笑了：“这怎么可能啊。”
他们两个关系这么好。
顾安宁拿出了一颗药丸。
这是她寻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我觉得，这药丸可以做到。”
为什么要当着杨筱信的面说呢？
未知的痛苦到了那时候，并没有多严重，而这个隐藏其中的痛，才是深沉的。
特别是现在。
杨筱信看着顾安宁，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她知道，这药丸不普通。
拳头，下意识的捏紧了。
顾安宁笑盈盈的看着杨筱信，一步一步缓缓的走过来：“你说，这药丸你吃了以后，善书会发觉吗？”
杨筱信凝眉。
顾安宁继续解释：“这是无色无味的，对你没有任何伤害的，但是会让你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药丸。在药丸的作用下，我的声音会在你的脑海中荡漾，一遍又一遍，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是对的。”
“然后，你就会伤害善书，做出让善书无法忍受的事，最后，死于他手。”
顾安宁的语调很平静，毫无波澜。
杨筱信却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她知道，这个药丸， 不论怎样，她都不能吃。
到了这时候，墨倾城才了解了顾安宁的计划，主动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