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穿针引线这种简单的活儿一开始是没有难度的,只是到了后来,本就经过一天工作的简舒已经劳累不已了视线不禁模糊了几分,而简舒也因为渐渐疲乏而分身,手指尖已经被针扎了不下十次了。
每一只手指都无一幸免,简舒叹了口气,但还是继续缝缝补补直到半夜。简舒打着哈欠,完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竟然能把一个如此简单的枕头给缝的七扭八歪的?
简舒也意识到自己真的很累了,她也不管这个枕头的“卖相”如何了,关上了灯倒头就睡。
梦里,她虽然累,但是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是莫名的。
次日,简舒趁着季仅瑭还没回来,把枕头交给了佣人,让佣人把枕头放进季仅瑭的房间里。佣人劝说了很多次让简舒自己亲手放过去吧,但简舒还是执意让佣人放过去,佣人无可奈何地看着手里的薰衣草枕头,但还是硬着头皮放到了季仅瑭的床上。
“给我扔出去,这是什么东西?”
简舒正准备洗漱睡觉的时候,季仅瑭的房间里传来了暴怒声。简舒心里咯噔一跳,知道事情不好,小心翼翼地点着脚尖走到门外。
季仅瑭看了一整天的文件,本就已经十分疲惫,突然看到自己的床上看到一个缝得七扭八歪的枕头,立刻就火气上心头。
“这是什么东西,我不是说过不要随便把垃圾东西都放到我的房间里吗?你们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想让我解雇你们?”季仅瑭强忍着隐隐跳动的太阳穴,暴怒地说。
佣人们面面相觑,但是没有人敢说这是简舒的“作品”,因为大家都知道季仅瑭对简舒一直都持着“打压”态度,季仅瑭对简舒冷言冷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季仅瑭知道这个枕头是简舒所做,定会更加的暴怒,起码佣人们是这么觉得的。
“还不快给我扔到垃圾桶里?愣着做什么?”季仅瑭指着安神枕头暴怒地说。不知情的佣人唯唯诺诺地抱着枕头立刻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里。
随后,简舒只听到了季仅瑭粗暴地关门声。
简舒看着佣人把自己辛辛苦苦缝得十个手指头都出血的安神枕头就这么被扔了出去。简舒的血液都在凝固,她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可是她知道,这一笑是笑她自己有多么的可笑。明知道季仅瑭是什么人,还这么愚蠢的给他做安神枕头,这是她自找的。
也许,她就不应该这么傻,做这种事情。简舒拖着沉重的步伐也转身回房,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简舒揉着略显红肿的眼睛打开了房门,正想下楼。不料却看到一个小不点的身影笨拙的下着楼梯,是大宝贝。但是简舒不知道大宝贝想要做什么,直到大宝贝跑到垃圾桶跟前的时候,简舒才明白大宝贝此举为何。
大宝贝把枕头上覆盖着的垃圾全都挖出来,心疼地捡起简舒缝得十个手指头都破了的安神枕头。眼睛里嗫嚅着星星点点的泪水,呜咽地抱着枕头打算去找季仅瑭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