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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天神才是元凶？」</p>
「人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他笑了笑，「贝迦原先为什么包容世间各国学子，吸引他们都去游学？因为他们的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比任何证据都有说服力。」</p>
」贺灵川揶揄，「想要三言两语就纠正他们的观念？这想法是何等自大。」</p>
你就算给他们条分缕析，他们也未必能够接纳。</p>
镜子还是不开心：「帮他们大忙的是我们，可他们心底还向着贝迦。」</p>
「希望是前进的动力。你若不能提供更有用的帮助，就不该先把他们的希望打碎。」</p>
给人提供一点善意和帮助，就要求人家改变信仰？</p>
哦，神明？贺灵川又有几个念头转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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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贺灵川正在收拾东西，姜立水忽然又进来了：</p>
范霜？贺灵川细想好一会儿，才从记忆深处挖出这个人名。</p>
「让他进来吧。」</p>
此人白净，圆脸，比贺灵川记忆中微胖。</p>
范霜一来就拱手：「久违久违。两年多不见，贺兄变作贺岛主了，只有一点还和从前一样：你走到哪里，就风光到哪里啊！」</p>
贺灵川在灵虚城的酒友太多。大家喝到一半，时常呼朋唤友前来掺局，仅有一面之缘的「朋友」数不胜数。</p>
「范兄如今在哪里高就？」</p>
哦，原来他是爻国人。贺灵川点了点头，心里已有计较：「范兄晚来一天，没能跟鱼骇等人喝上酒，可惜了。」</p>
两人都是一脸惋惜，但心知肚明，这里已经不是灵虚城，这两边恐怕喝不到一起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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