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时之间，上哪里查去？</p>
宿敌太多。</p>
连浡王都觉得，这事儿说不过去。</p>
牟国的皇帝能咽下这口气吗？</p>
原来客栈里消失的两个人，是牟国的外使？</p>
“你说吧，现在孤要怎么向牟帝交代？”他怒视南宫炎，“他向孤要杀人凶手，孤就把你交出去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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浡王将信将疑，他有什么办法能解两难？</p>
他一字一句：“这就死无对证！”</p>
远在天边的牟帝，哪能知道这里具体发生过什么事儿。</p>
牟帝就算怀疑，那也得拿出证据对不？</p>
“是！”南宫炎应下才道，“但臣不知那两人长相……”</p>
南宫炎立刻告退。</p>
走去园外，廷卫即对南宫炎道：“大人，那两名牟使就是前几日磕坏您兵刃之人。”</p>
南宫炎脚步一顿：“什么？你确定？”</p>
“是梅妃替他们作证的那两人？”</p>
“梅妃和牟使？嗯——”南宫炎目光闪动，对另一名亲卫道，“去，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禀报王上。”</p>
路上风沙很大，贺灵川两人也终于离开了浡国。</p>
鬼猿吱吱两声，董锐替它翻译：“它说，那里到处都是讨厌的味道，比鸢国严重。”</p>
鸢国的弱乱不过二十年，这里呢？</p>
他很清楚，一旦没有了向往和希望，人性就没有下限。</p>
他个人的成功，根本不等于国家的成功。</p>
“浡王这老家伙，身体有点亏虚喽。”</p>
贺灵川随口一问：“补不起来？”</p>
如今这天地环境，生灵摆脱不了生老病死，浡王坐拥全国资源，却还填不起自己的亏虚，那真叫生死有命。</p>
闪金平原上的王国更替，就像日出日落一样频繁，这里的帝王又有几个能真正长命百岁？</p>
他自己当年的王位怎么来的，心里没数儿么？历史的轮回，总是惊人地相似。</p>
“那就要看，明灯盏对牟国有多重要。”贺灵川慢慢道，“以目前来看，只要还有其他选择，牟国并不想向闪金平原直接出兵。”</p>
就如贝迦当初不想发兵，绕去牟国身后攻击仰善群岛一样，现在的牟国也不想派大军压境，去攻打雅国背后的闪金平原。</p>
二来嘛，重兵远渡十余日，就为教训这么一个蕞尔小国，不划算。</p>
董锐掩手打了个呵欠，以防风沙进嘴：“如果真像你怀疑的那样，贡品失窃案有幕后黑手，它策划了这么多却没达成效果，大概很不甘心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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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它知道以后呢？”</p>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藏在衣襟里的神骨项链轻颤两下，微微发热。</p>
有点不对，贺灵川皱眉。</p>
难道在别人身上？</p>
但听后方传来咣当两声闷响，董锐回头一看：“咦，城门正在关闭！”</p>
他们被拦在门外了。</p>
贺灵川目光微闪，以他耳力，已经听见纷杂的马蹄声往这里而来，速度很快。</p>
不，不对，山贼通常不在城门下抢劫。</p>
两人一拍马股，座骑就放蹄奔跑起来。</p>
看见这个大家伙，贺灵川就知道来者是谁了：</p>
果然，他马上就在队伍中一眼挑出南宫炎的身影。</p>
董锐边走边问：“前方好像有个山谷，我们开启蜗蟾？”</p>
“进山谷，但是不召蜗蟾！”贺灵川一口否决，“我要大开杀戒！”</p>
“我们刚出边境，城门就关上了，就是不想让我们回去。你以为，南宫炎这时候追过来想干嘛？”贺灵川捏了捏拳头，喀啦作响。</p>
“无妨，打完就知道了。”贺灵川低低呵了一声，“找个好地形，一会儿别让他们跑了！”</p>
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南宫炎既然冲他们下手，那就别怪他们礼尚往来不客气。</p>
自从来到闪金平原，这里的贫穷、这里的无望，这里的混乱和痛苦，以及人人对这一切的习以为常，都让贺灵川心底涌动一股若有若无的躁气。</p>
贺灵川已经不是初入贝迦、要在权贵和天神的注视下小心求存的毛头小子。</p>
强者，就要强者的心态。</p>
杀，就完事了！</p>
对于这样的地形，双方都很满意。</p>
奔在最前方的十余骑，兵甲颜色明显与众不同。</p>
它的前肢比猛虎更粗壮，这一扑就比焦玉更显力量。</p>
拟虎还没扑到马儿身上就转头了，动作灵敏，因为马上骑士已经跃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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