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都城南大门，就在浡君脚下！</p>
看他们首领都坐在后头，听是听到了，眉毛都不抬一下。</p>
众人通关入城后就找了个住处，称作汝林客栈。</p>
勋城面积只有鸢都一半，房屋更拥挤，好处就是看起来居住密度更大，不至于像鸢都那样十室三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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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吹，女子的笑声和脂粉的香气就被挟带出来。</p>
没几户点灯，到处都是杂物垃圾，空气中飘着便溺的臭气。</p>
有时候岔道口会坐着几个人，盘着腿在路中间烧纸钱。无论谁经过，他们都是面无表情。</p>
就这么走过几户烧纸钱的人家，贺灵川两人就抄近道回主街，准备买点熟食带进客栈下酒。</p>
两人出现，好像吓了对方一跳。</p>
别多管闲事。</p>
不过贺灵川目力好，借着火光一下看清，牌位半截埋在灰里，但有几个字露了出来：</p>
很快，火苗就把这几个字也吃干净了。</p>
像他这么爱逛苍蝇馆子的人，听了金柏的劝告也不敢找小店了，而是走进一家门脸儿看起来干净又卫生的卤菜明档，先要了个鸡爪子尝尝，然后指着剩下的卤菜道：</p>
这里连荤带素有七八样，除了卤鹅之外还有鸡杂件、熏兔子、熏竹鼠，以及各种小凉菜。论花样之多，那是远不如索丁岛。</p>
贺灵川又去隔壁的酒铺子要了几坛酒，都放在储物戒里，跟董锐一起打道回府。</p>
都城百姓都知道王室的大喜事，因为浡王下令大庆两日，每人可以领两斤粮食、二两肉、半斤枣子，外加十颗饴糖。</p>
城外还开了好几个棚子，施粥施饭给乞丐流民，果然称得上是皆大欢喜。</p>
情报都得一点一点收集，重在一个顺藤摸瓜。</p>
不过董锐拿着银子还没动身，线索先一步上门了——</p>
董锐瞪眼：“这么快就有消息了？”</p>
“有了有了。”阿豪骑了一白天的马，浑身汗臭，“两位大爷要的消息，我问到了！我请那俩护卫一顿胡吃海喝，把人都灌醉了才问出来的……”</p>
“不是不是，这倒没有，这查不出来！”阿豪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但宫里有了新动向，陈太医前不久刚得了赏赐，一大笔赏赐！也就不到十天前吧。”</p>
“啊对，太医局这两年可不好干，太医丞甚至都被王上砍掉了脑袋。听说都是因为医治不力，二王子病情加重。”阿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贺灵川给他递了杯水，他顺手拿起来一饮而尽。</p>
“两个月前接任太医丞的陈太医，原本只是个侍医，没人看好他。宫里的侍卫还开了盘口，赌他能撑多久，没想到他居然妙手回春，二王子病情显著好转。”阿豪又道，“听说陈太医最近成了宫里的红人，频繁进出二王子寝宫看病。两天前，王上当着众人的面，又赏给他几道珍馐、几件贡品，真是羡煞旁人。”</p>
贺灵川顺着这话往下问：“陈太医为什么直接从侍医被提为太医丞？太医局里就没有别的妙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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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一连三问，把阿豪直接问懵。</p>
是啊，为什么侍医会突然当上太医局的长官？</p>
“现在还没宣布。等二王子痊愈，陈太医就要飞黄腾达了。”</p>
“能，太能了，请给我一天时间！”</p>
阿豪吞药时，冷不丁听贺灵川问起：“对了，你的同伙怎么样了？那高个儿？”</p>
“这么激动？他出什么事了？”</p>
“那就好。”贺灵川慢条斯理，“我还以为他不肯跟你罢休，看来你自己摆平了。”</p>
他急忙告退了。</p>
这厮还会用蛊？</p>
他急不可耐往外走，怀里揣着贺灵川的银子，就要出去好好消费一番。</p>
这几天舟车劳顿的，他董爷要好好放松放松。</p>
董锐抱着钻研求是的态度，打算多走访两家。</p>
没看清脸，只知跑得贼快，是有修为在身的。</p>
仓皇逃命啊这是？董锐暗骂一声。</p>
但董锐才出去十几步，街角转出三十多名官差，大步往这里狂奔。</p>
董锐终于明白，为什么方才那两人要撒丫子跑了。</p>
谁？说谁呢？</p>
他往左挪开两步，人家的手指头也跟着挪过来，还是直通通指着他。</p>
趴在董锐肩头的暴猿吱吱两声，就想下地。</p>
妖猿大闹浡都，这麻烦他可不想惹。</p>
董锐一边喊道：“我是外地来客，你们认错人了！”</p>
这话极有道理，但董锐在看过本地差役的德性之后，对他们侦案看人的水准完全没有信心，打定主意绝不入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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