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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孩子身上就是魔法。两年不见，她的小脸长开一点儿了，但圆嘟嘟、粉嫩嫩，正经像个桃子，与昔年的骨瘦如柴、面黄肌瘦判若两人。</p>
衣服上粘了好多虎毛，贺灵川一边往下刷毛，一边道：“给我滚个蟹粥，再来点生蛎。给他——”</p>
“好嘞！”</p>
“小桃子越来越有礼貌了。”贺灵川揉揉她的脑袋，看向伏山越，“不会是你教的吧？”</p>
伏山越翻了个白眼：“看不起我？”</p>
果然伏山越接着又道：“我只教她怎么吃人！她的礼数，是我父王差宫里的嬷嬷教的。”</p>
“嬷嬷对别家的闺秀都不好，但对桃子不一样。”礼仪学习可不是一门愉快的课程，“她可是魃！”</p>
滚粥要耗点时间，但生蛎和腌虾转眼就上来了。</p>
生蛎子有中指那么长，这个季节又肥又嫩，蘸点特调的酸汁，贺灵川自己就能干掉两盆。</p>
他给伏山越推荐：“你尝尝？”</p>
太腥了，他这内陆人真吃不惯！</p>
焦玉伸着虎头好奇地嗅闻，贺灵川扒了一个给它试吃。</p>
“欸，还是我们小玉识货！”果然猫爱吃海鲜。贺灵川要来一罐黄酒，给两人斟满，“稀客啊，你怎么跑我这里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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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脸说？跑来这里当岛主，居然信都不给我写一封？”伏山越举杯一口闷干，“难怪当年怎么劝你来赤鄢当官都没用，你是想自己单干哪。”</p>
贺灵川笑了：“当官儿繁文缛节太多，哪有我这样自由自在？”</p>
当官儿有人给发薪俸，他呢，他得给手下人发薪俸。</p>
“赤鄢怎样了？你这一年多，过得不错吧？”</p>
“你是太子了，该为国君分忧。”</p>
“你这口气怎么跟太傅一样？”伏山越嗤他一声，“不过多亏了不老药案，灵虚城现在对赤鄢客气多了。前线轮兵，这一年我们轮空。”</p>
不老药案发生以后，赤鄢国最受委屈。虽然幕后主犯青阳国师只被削去国师之职，未遭极刑处决，但妖帝还得择机找补赤鄢国，至少这一年不需要赤鄢出兵了。</p>
刚开始，经过刀锋港和仰善群岛的客商都议论纷纷。但这种狼来了的传言多几次，大伙儿反而没什么兴趣。</p>
贺灵川点了点头。能有这种见识，伏山越比从前成长了。</p>
此时生滚蟹粥端上来了，满砂锅咕嘟冒泡。</p>
有这热粥垫胃，再吃生腌的鱼虾也舒坦起来，不那么容易变成喷射战士。</p>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伏山越拿筷子指他，“荧光孢子一度在赤鄢断货，王宫里又重新挂起气死风灯，结果前不久，荧光孢子又来了，这回是仰善群岛出品的。我一问，可真巧，岛主姓贺！”</p>
“当然不是。”伏山越笑道，“我为阴煞而来。”</p>
一种活的，阴虺；另一种是活死人，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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