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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长老不好意思直接问万俟丰，就找万俟丰的手下打探消息，这一听，不得了！</p>
万俟长老讪讪，没有搭话。</p>
万俟长老忍不住问：“你能看望他？”</p>
当晚在造反夺岛的紧要关头，他先撤了，还抽走了大部分人手，万俟松不气不怒就怪了。</p>
“后来我找了族中几个小孩子一起去看他。你也知道，老叔喜欢孩子。这一回，我送的酒肉他就留下了。”</p>
“老叔也不是食古不化，只是那段时间肩上担子太重，难免偏激。贺岛主罚他去挖矿，对他未尝不是好事，正好卸去重任，安静度日。”</p>
万俟丰对这叔叔太了解了：“只要不承担全族的重任，他的心结就能慢慢打开。我上个月还去看望过他，老叔好像吃胖了点。”</p>
万俟丰立刻端正了脸色。</p>
两人都沉默了。</p>
“我老了，捱不了多久，也担不起这样的重任。”万俟长老眼露悲伤，“阿丰，族人都信任你，所以我来问你，愿不愿意接过阿通的重任，守护全族安危？”</p>
万俟丰和原少族长万俟通的兄弟情谊，依旧深厚。</p>
更重要的是，万俟丰在仰善群岛混得好、混得开，又得岛主器重，可不会坐视自己的族人被欺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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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方方面面来看，他们没有更好的选择。</p>
万俟丰立刻站起，肃声道：“万死不辞！”</p>
万俟长老眉头舒展开来，连说几个“好”字，又接着道：“还有一事。”</p>
万俟长老的声音有点闷：“你愿意接任族长的位子，我们都很高兴。但、但是，族人的去留问题……”</p>
他说“去留”，若是无心，怎么会带个“留”字？万俟丰一秒就听懂了：“恕我直言，牟国派百列来接应我族，只因少许愧疚和义务，哪里是真正在意？就算我族进入牟国地界，这几万人在哪里安顿、生计如何维持，依旧是个大问题。”</p>
所以牟国对佰隆族的境况还得负些责任。但这种不情不愿，万俟通和长老等领头人都可以感受得到。</p>
万俟长老点头：“百列也够呛啊。那位鹿庆浜鹿统领的确与我族并肩奋战，是个好样儿的。但我这些天在仰善群岛和刀锋港都打听过，百列家主的风评不好。并且百列这几年都顾不上自己的民生，哪里还有余力安顿我们？”</p>
但现在看来，两个选择都不怎么靠谱。</p>
人走茶凉，世道如此。</p>
两人都低头喝酒吃菜，一声不吭。</p>
直到猪头肉边上的花生米都快被挑没了，万俟长老终于遭不住这份沉默的尴尬，喝口酒润了润嗓子：</p>
万俟丰既然继任族长，为全族谋划未来就是他份内之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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