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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利用临时矮堤捕上来的小白条很多，刮鳞洗净后裹上面糊，就可以下油锅了。</p>
至于小虾小蟹，被投入锅里，跟芥菜一起焖饭去了。</p>
贺灵川也不敢往小孩那一组凑，恰好两个夫子刚抓来四五头竹鼠，他干脆抽出匕首杀生去了。</p>
只有一人边洗鱼边直勾勾地盯着他。其他厨工戳了戳她的胳膊，小声道：“王妈，别这样盯着大统领看，不礼貌！”</p>
随后，她就站到了贺灵川面前：“贺统领！”</p>
“王妈？”</p>
但她定了定神，咽了下口水：“我能不能问您一件事？”</p>
“您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把泷川打下来？”</p>
“我大儿子是城军巡卫，但去年在泷川商路上被水匪伏击，没了。”王妈的脸皮粗糙，看起来就没什么表情，“后来您招安了泷川水匪，给他们很多钱。”</p>
长年战斗，盘龙城和玉衡城的人们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p>
王妈不是很懂这些，但她知道：“我听说泷川里面没有阻碍了，您怎么不快点拿下伪军呢？”</p>
“泷川里面没有阻碍了？您听谁说的？”</p>
贺灵川笑了笑：“您把说这话的人找出来，我们当面对质。我还挺想知道，他有什么样的战略规划，能做出这样的预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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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当然找不出这个人，她决定不跟贺灵川纠缠这个，又回到问题的原点：“那你们什么时候打泷川呀？”</p>
“王妈为何这般着急？”</p>
“伪军就是最大的阻碍，他们背后有好几股势力撑着，每一股都比玉衡城更强大。若没有伪军，泷川去年就被我们拿下了。”贺灵川和颜悦色，“对付他们，我宁可多花点时间多花点钱，也希望少牺牲几条人命。每一位巡卫战士，对玉衡城来说都很宝贵。玉衡城不是有句老话么，宁可钱去死，也不要人去死。”</p>
最后这两句话，让王妈一时吭哧。</p>
后面的厨工上前，拽着她往后拖：“对不住啊大统领，她就愿意没事儿瞎想瞎说。”</p>
王妈没吭声，到底跟人走了。</p>
这半年来，玉衡城内对他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大，说他拿百姓的钱养水匪，说他怠工磨绩效。</p>
这种怀柔手段，盘龙城从前很少使用，军民非议就多。</p>
不过，也差不多到了该收网的时候。</p>
他不放心，走去挑开溪石斑一看，果然腹内有籽。</p>
“这不能留，溪石斑的鱼籽有毒。”</p>
赶紧去籽。</p>
贺灵川跟着忙活了半天，终于能吃上饭了。</p>
又一骑奔过桃林，踩着满地落花直奔小溪。</p>
来者是城卫署的传令兵，贺灵川一看他的架式，就知道有紧要军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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