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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屹不吭声，目光往边上一扫。</p>
会客厅内只剩三人。</p>
贺灵川保持微笑。别人筹划数十年都没办成？这个“别人”，指的不就是灵山自己么？</p>
否则堂堂灵山决议者、牟国国师，怎么会特地跑到海外这个鸟不生蛋的小岛上来？</p>
没说错吧？料事如神哪。</p>
“你想加入哪个道门，我都可以设法。”王行屹平淡道，“只要那个道门不设在贝迦境内。”</p>
鹿振声为了次子鹿庆林能够一路高升，不惜金钱铺道，花费何止百万两之钜？</p>
方灿然在边上帮腔：“师叔，您得抬个具体的官职出来。县令也是官儿，宰相也是官儿。”</p>
贺灵川笑了：“王国师厚爱。但我对牟国和灵山都知之甚少，甚至在灵虚城才第一次从松原那里听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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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太少，所以心存疑虑。这也是人之常情。</p>
两人都没看见，贺灵川的手缩在袖子里，捏成了拳头。</p>
王行屹即对贺灵川道：“灵山为仙人所创，至今也有仙人驻守。如果天宫知道你做过的事，天底下只有灵山和牟国能保护你的安全。”</p>
“灵山不将此事外传，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贺灵川正色道，“至于加入，容我三思。我当然想亲近灵山和牟国。您那里有事，我愿意效劳。”</p>
毕竟贺灵川曾经大闹天宫，那就把他自己推去了贝迦的对立面，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p>
当他真正认识到贝迦和众神的强大和恐怖，等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回头路可走，自然会找灵山做倚靠。</p>
没有山去就人，只有人去就山。灵山从来都在那里，它又有什么好着急的？</p>
这绝不是正常人敢干的事。甚至脑海里都不该有那种念头。</p>
“不过是点小小误会。”贺灵川微笑，看了方灿然一眼，“后面解开了不是？”</p>
狂妄，太狂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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