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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灿然恍然：“原来如此！”</p>
“他懊恼又能怎样？一手交钱一手交岛，你们双方总有契约吧？”</p>
“说得是。”方灿然沉吟，“夏太保性格霸道护短，牟国又把百列视为从属。可说到底，你买走一块地只是小事，堂堂夏家要是为此出手也太掉价了，何况也不在牟国国内。再看过去这么多年，百列卖出去不少领地，也没见他们再讨要回去。”</p>
董锐来了个“但是”：“他们背地里可没少搞动作，我们买东西，他们联合商家大涨价；我们卖东西，他们还要百般阻挠。”</p>
贺灵川又有意无意问起：“对了，鹿家总说自己是仙人后裔。那么，百列和灵山到底有没有关联？”</p>
“如果有关联，它得罪我的时候，我就揍它揍轻点儿。”在盘龙世界，鹿洵远渡重洋，代表灵山给钟胜光传话。</p>
可是世事难料。这一重关系，有没有延续至今呢？</p>
正如方才所言，他对灵山也知之甚少。</p>
贺灵川点头：“我想也是。”</p>
鹿氏父子又何至于努力巴结和讨好牟国的玉田将军，动辄给牟国捐钱损捐粮，把宝贝儿子都派去西部前线？</p>
方灿然转了个话头，“贺兄弟，你现在卖什么东西？”</p>
方灿然“哦”了一声：“你们那里产的棕榈油真是好东西，我们这儿的酒楼和做点心的铺子都在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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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岛上的东西当然好，我们自己都在用。”董锐嗑瓜子，“只可恨百列老挖我们墙角，谈好的客户总被他找人压低价抢过去。这帮犊子为了伤我们一千，宁可自损八百。”</p>
方灿然笑道：“成大事，贺兄弟是一把好手；做生意嘛……来来回回，更多的是纠缠。”</p>
三人敬了一杯酒。</p>
贺灵川欣然应了声好。</p>
董锐听得精神一振：“正要去瞅瞅。”</p>
有些东西正常途径买不着，只得走非常规渠道，比如通过铂金岛的鬼市购入。</p>
董锐则拿出一张纸条：“这是我的购物清单，能不能搞来？”</p>
贺灵川凑过去一看，上头罗列得密密麻麻。</p>
“对啊，所以要找你买。我做实验用的。”</p>
方灿然随口估了个价：“至少八万银子。”</p>
董锐同时指着贺灵川：“他付钱！”</p>
他指给两人看：“——一直是有价无市。我去找人问问，你们在此稍候。”</p>
贺灵川瞪着董锐：“到底干什么用的？”</p>
妖傀师不研究妖傀还能研究什么，菜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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