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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租船定金不要了，这船也不能租！</p>
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p>
他实是不明白：“海上船只繁多，阴虺怎么偏能认得我的船？”</p>
从前仰善群岛的海盗就算再鲁莽，打劫谁也不会打劫官船和市舶司的船，否则会引来雷霆之怒。</p>
“海盗？”吴提举再顾不上风度，用力一拍桌面，“岂有此理！”</p>
海盗、阴虺，连在一起岂非就是明晃晃的“贺灵川所为”几个大字？</p>
偏偏他还不得不服软，因为贺灵川真地能办到。</p>
“你去找丁，不对，找贺灵川，替我安排一次见面！”</p>
但仅仅十几息后，他又急匆匆转了回来：</p>
吴提举一下站起，拳头都捏到发白。</p>
“是！”赵佥事赶紧奔了出去，吴提举慢慢坐回椅子。</p>
那就会对刀锋港的生存，造成实质性的威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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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贺的小子，很会拿捏人啊。</p>
……</p>
一进门，他就抱拳作揖：“大人安好！哎呀，吴大人公务繁忙，能见到您一面可真不容易。”</p>
他礼数再周全，吴提举也是皮笑肉不笑：“你和你家主人想见我，总有办法的，是不是？”</p>
“阴虺在西峡湾、白琼海袭击了宝济、青鱼、白浪三艘商船，你可知晓？”</p>
吴提举盯着他：“你真不知道？”</p>
这么多年，几乎没人能跟阴虺沟通……除了贺灵川。</p>
赵佥事立在一边，知道自己该张嘴了：“你家主人不是号称仰善之主，连阴虺也差遣得动吗？”</p>
于情于理，这话都没毛病。</p>
“没有没有！”丁作栋连连摆手，“他们听风就是雨，能知道个啥？我见过的海盗，就没有不爱胡诌的。”</p>
丁作栋笑道：“那是我家主人熟知地理，发现地煞阴脉的喷涌时间和范围都有改变。我家主人说，这东西也和潮汐一般，有涨有落，有张有缩。他都研究透了，知道哪些岛能上，哪些岛还不能上，在外人看起来就好像他能驱煞一般。”</p>
“阴虺袭击本港船只，刀锋港不能坐视不理！你家主人既然研究群岛透彻，那你跟我说说，阴虺为什么离开群岛海域、为什么要袭击海船？”</p>
“我家主人认为，阴虺依托煞气而生，对地煞阴脉的变动、煞气的缩减更加敏锐，这的确可能导致它们性情大变，更具攻击性。”丁作栋缓缓道，“事无常态，因时因循而变啊，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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