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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灵川想起冯管家说过，鹿老三家的“老破大”宅子，还有夜里没事就跳过井口吓人玩儿的黄鼠狼……</p>
虽知主家可能在对付仰善群岛，但谁也拒绝不了送上门的好处、拒绝不了白花花的银子，尤其是这么缺钱的鹿三家。</p>
嵘山人陶然潜在鹿振声家中打探消息，时常往这里传话。</p>
“偏偏鹿老三和鹿老六有自己的产业，有时动了鹿振声的利益，就闹得不愉快了。”贺灵川目光微动，“既然这样，我给他们再加一把火。老丁，你替我送两张请柬，我请这两头老鹿在千宾楼用饭。”</p>
“是啊，不过不是鹿老六训练，而是老丈人苗安亲手带出来的，据说修为武艺都不错。”</p>
“苗安常年带兵守在百列东部，去年跟雅国作战受了重伤，百列的防线被击溃，只能赔款求和。不过鹿老六的女儿，也就是苗安的外孙女鹿飞烟，十五岁就上阵杀敌，几场仗打下来战绩不错。鹿老六跟我吹，去年鹿飞烟在苗安军中任左前锋，苗安受伤后，她掩护主力撤离相当出色，但军队没打胜仗就没法子大肆渲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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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有些本事。”贺灵川自己也带兵打仗，深知撤退比进击更难管控，那时己方失利、军心动摇，谁也没心思战斗，一不小心就溃逃成风，就是所谓的“兵败如山倒”。</p>
这种情况下，掩护主力的、留下断后的，都得有两把刷子。</p>
“我就说这名字有些耳熟。”贺灵川抚着下巴，“仿佛从前见过听过呢。”</p>
贺灵川还能在哪里见过鹿庆浜？当然是灵虚城。</p>
甚至鹿庆浜结束学业、返回百列的原因，贺灵川都能猜个七九不离十：</p>
个人的命运，在时代面前不值一提。</p>
“只可惜他们都被掩在鹿庆林的光芒下，黯然失色。”丁作栋笑道，“鹿老六一边为儿女骄傲，一边心里头还有些不服气，虽然没表露出来，但我能察觉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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