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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陶、徐二人一动不动。</p>
徐则寿冷冷道：“你约我们来，到底什么事？”</p>
千金寨的酒就不用说了，从玉衡城到白沙湾，一路好评；球花帮盘踞的水泊出产珍珠蚌，只要养得好，能出龙眼大的珍珠，可惜数量不多。西芰旧王宫内收藏一颗黑白双色的珍珠，是浑然天成的太极图案，那也是球花帮卖出去的。</p>
陶、徐二人又是相视一眼，不吱声，要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他知道两人不敢开匣，所以这一步也由他代劳。</p>
贺灵川取出自己的大统领令，晃了两下，让他们看见三只令牌的材质相同。</p>
“做什么？”徐则寿愣住，以为耳朵太久没掏，幻听了，陶凛也皱起眉头。</p>
“不错。”贺灵川让人取出泷川地图摊平，在上头画了两个圈。</p>
为了避免矛盾，泷川的中大型匪帮早就把整条南路给分割好了，小帮派只能在夹缝中讨生活。</p>
这种势力划分，官方当然从来不承认。贺灵川勾画得很直接：“这是千金寨的劫掠范围，这是球花帮的，没错吧？”</p>
贺灵川把两只令牌分别放进两个圈内：“从今往后，贵帮也不必劫掠了，设关卡收路费即可。”</p>
两位帮主自认见多识广，还是被这句话惊得虎躯一震。</p>
大家脑筋动得飞快，拼命消化这个消息。徐则寿试探着问：“贺统领的意思，从今往后让我们拿着官牌，向过往商队收、收买路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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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帮主概括精要，不过这不叫买路钱，这叫路税。”</p>
两人哑然。</p>
水匪们私下喝酒时常常破口大骂，这跟他们干的有什么两样？就因为没有官方背景，他们敢收这个钱就叫抢劫。</p>
这是招安？</p>
异想天开！</p>
“其实，说到底不就是钱的事儿？干脆这样，路税就由你们来收，大家也不用打打杀杀了，和气生财多好？”</p>
从前西芰旧国也尝试过招安，还招了好几次，但开出来的条件小气至极，最多就肯给陶凛一个县里的小官做做，他那么多手下都要被打散安置去各处。</p>
眼看历史又要重演，两个匪首还沉得住气，后边几个亲信忍不住嗤笑出声。</p>
抛出个小虾米，就想钓巨鲸？想得挺美哈。</p>
他顿了一顿，见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过来，才接着道：“都归你们所有。”</p>
他表面镇定，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谈判架式：“过路才能收几个钱，这么多兄弟要吃饭……”</p>
“都知道杀人放火来钱快。但这买卖干一次两次还行，干的次数多，风险上去了，收益下来了。更别说帮里的抚恤越来越重，有时候劫回来的钱财还不够散出去的吧？”</p>
七夕快乐。</p>
后来想了想，还是更新吧，没过节的人不该受到双重暴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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