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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茯苓一声叹息：“去吧，今天就到这里。”</p>
贺灵川单手就把他抱了起来：“你怎么也来玉衡城了？”</p>
“哪里好玩，盘龙城还是玉衡城？”</p>
贺灵川送给他一把糖果，小胖子笑嘻嘻收了。</p>
“嗯？”</p>
贺灵川挠了挠头：“是吗？”</p>
孙茯苓走近，幽幽道：“说什么呢？”</p>
他向贺灵川挤了挤眼，迈动两条小短腿溜得飞快。</p>
“好久不见哪。”孙茯苓瞟他一眼，“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玉衡书院？”</p>
“听闻夫子最近神忙，最近都未归家，特地前来慰问。”不着家的不止他一个啊，最近一直想请孙夫子吃饭，结果总是自己举杯邀月、对影成仨。</p>
隔壁的灯暗了半个多月，孙夫子好像一直都不在。</p>
从前的孙夫子，无论何时都有一股勃勃英气，哪像现在我见犹怜？</p>
“最近头风犯了，没什么大事。”</p>
“你找阿洛的师傅来也没用。”孙茯苓微笑，“我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看过许多名医，都说断不了根，但也死不了人。”</p>
“有心了。”孙茯苓妙目微转，“既是慰问，东西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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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向贺灵川伸手，后者就顺势抓住柔荑。</p>
她的手很凉。</p>
除此之外，倒没摸出什么大病。</p>
“有，有。”贺灵川左右看了看，“你的桌子是哪一张？”</p>
两人并肩而行，她还咳了几次，脸都咳红了。</p>
“我不冷呀。”</p>
孙茯苓微微嘟嘴，倒是自己裹紧了灰氅。</p>
“我小时候三天两头生病，大夫说是先天不足。”孙茯苓挽着他的胳膊，“后来遇到温先生，他说聪明的孩子容易早夭，我就是例证。但既然活下来了，这病也困不住我。果然后面发作得越来越少，症状也越来越轻。”</p>
贺灵川轻轻拍着她的手以示安慰，眼里却有微光闪动：“别太辛苦，也别太拼命。”</p>
“你闲么？我看你比我还忙。”贺灵川瞟她一眼，“不然好好儿地宿疾怎么会突然发作，一定是劳累过度！”</p>
孙茯苓目光低垂：“没办法，有些事儿我不做就没人做了。”</p>
孙茯苓噗地一笑：“知道啦，谨遵教诲，下次我改。”</p>
孙茯苓眨了眨眼：“你在说什么？”</p>
“很对。”孙茯苓侧了侧头，“大统领今天很深沉啊。”他俩今天的角色好像倒反过来了。</p>
他的手暖乎乎地，孙茯苓把自己的凉气都传给他：“生病固然难受，但有人给我送慰问品啊。”</p>
感谢贝贝贝大叔、吃饱饱睡饱饱、悬壶济世、流云追风歌、瑞大萌萌、大风局、華嚴、雨哥威武、书友20211112212824340的赞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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