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以另一种‘道途’取得大胜,那个你们马上就会理解的‘道途’,现在的最后一步接入方式,其实是因为存在两种‘细分的考虑’——我所作的考虑——才会涉及到我自己晋升见证之主的问题。”
“一种,是跟之前一样,我送它。”
“不同于神圣骄阳教会或神降学会的‘大功业’,我们赢得的‘三者不计之道途’,可以说是一条.更温和、更集体性的路径。”
“这路径存在核心节点,但那不是我,是你们,是由你们引领‘不计之集体’。”
“理论上,我继续去送它一程就行了。理论上,它的确可以承载更多。而且,用以承担最终责任的,确实该是它,而非我。”
“但另外一种考虑,是我陪它。”
“甚至于我先在它前面看看。”范宁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你更趋向这一种考虑,所以你要晋升。”罗伊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
“所以你对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把握。”希兰和琼说道。
“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是这么想的。”范宁摇头,“但把握这个东西说起来的话,‘有把握’,又能最多有多少呢?‘有很大把握,极大把握’,就行了么?”
“‘三者不计之道途’接入上方可能存在的集体性风险,任何一丝我都承受不起,我输不起,那样所有曾付出过的代价将会变成一个笑话,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连每一口呼吸都觉得沉重我必须去亲自去‘敲门’确认一下,这条‘道途’真正的未来是什么。”
三人至此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离别”或“告别”一词会显得如此稀薄且局限。
一切无定,是谁在送别谁,谁先谁后,“永恒”一词到底意味着什么,谁又能说得清楚。
唯有“倒计时”真实地存在。
“如果.如果‘上面’的情况,真的有问题,甚至比想象的更糟呢?”罗伊问得直接。
范宁沉默了片刻。
酒馆里的尘世喧闹,似乎在这一刻远离了他们的角落。
“不管怎么说你们总是希望我‘陪着’吧,那恰恰才是‘陪着’,第一个选择不是。”
“你明明说的是自己先在前面看。”罗伊说道。
“那是因为.那我就会知道,该用多大的力气去‘敲门’,或者.”范宁顿了顿,“.该选择什么样的方式,把后续更多的‘告别’定下来。”
范宁喝完了杯中最后一口酒。
“天快亮了。”他说,“陪我去一趟特巡厅吧。”
“特巡厅?”希兰还没有从情绪中抽出,“现在?去那做什么。”
范宁已站起身,身影消失在了隔断的帘子外。
“去陪我办个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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