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山的冶金研究所,最近想上马一套稀土精炼装置,搞高纯度稀土。他们能够提供技术,但资金方面有些缺口。这个项目的预期收益非常好,我正在琢磨,化肥公司要不要参上一股。”高逸平装作轻描淡写地说道。
徐盈一听就明白了。高凡去泽山整治稀土的事情,还是她带着高凡去地矿厅洽谈的呢。现在泽研所搞出一个稀土精炼项目,徐盈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高凡在背后促成的。
高凡再把这个项目介绍给高逸平,显然就是看好这个项目的收益,想给高逸平再添一些政绩。
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啃老,而高凡这个小子已经能够一而再、再而三为老爹谋福利了,果真是生子当如高小凡啊。
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哪怕只有半个,也能得瑟了。
咦,想啥呢!
徐盈把脑子里突然涌起的奇怪念头赶走,对高逸平问道:“老高,小凡有没有说过,这个项目需要投入多少,未来的收益又是多少?”
高逸平愣了一下,随即讪笑着说道:“果然啥事情都瞒不过英明睿智的领导啊。没错,这件事的确是小凡跟我说起的。
“据他说,这个项目的投入在5000万左右,建成之后,如果满负荷运行,一年的产值能够达到3个亿,利润在5亿左右。说是一本万利也不为过了。
“化肥公司这边,大约投入1500万,占其中的三成股份。企业利润上缴50%所得税之后,余下来的一年大约是7500万,三成就是2500万,比生产尿素可强得太多了。”
“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利润?”徐盈有些吃惊。
高逸平道:“这个问题,我也和小凡讨论过。他说主要原因是咱们国家对稀土原料的定价太低了,这些利润其实都是矿产资源的价值。”
“这样说就对了。”徐盈点头,同时在心里盘算起来。
如果高逸平说的数据是真实的,就意味着目前省内的稀土原料定价是严重低估的。省经委应当重新确定稀土的定价,在现有基础上翻一番恐怕也不为过。
不过,即使稀土定价再提高一倍,按高逸平刚才的计算,这家精炼厂的年利润至少也能达到8000万,而资金投入才不过是5000万,这样的投资实在是太值得了。
“化肥公司有这么多资金吗?”徐盈问道。
一句话把高逸平给问住了。化肥公司到目前为止,其实还只是一个空壳子,唯一能够盈利的就是沧海化肥厂,一年下来,扣除上缴的所得税,公司留下来的利润只有两三百万。
此前用于铵改尿的投资,一部分是化工部下拨的配套资金以及化工厅追加的资金,另外还有一部分就是从沧化科贸借来的。
现在,如果要再拿出1500万去投资搞稀土冶炼,恐怕又要向儿子伸手借钱了。
儿子此前便是满口答应了借钱的事情,但这种事,让他怎么向徐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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