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寻抿了抿唇，终是道，“顾清溪，你如此助我是为了让我帮你取顾清瑶的性命，可是，让顾清瑶死，本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你的帮助于我而言，却是助益良多，仔细算来，你于我有助，你所求却是我本来要做的……”
“顾清溪，我不管你以前跟在顾清瑶身边做过什么助纣为虐之事，待得顾清瑶事了，若你愿意，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原本，凤千寻是真的将顾清溪当成一个必死之人看待的！
可是……
她这个人啊，素来讲究两不相欠！
顾清溪对顾清瑶生了二心是真，她策反顾清溪是真，顾清溪该死也是真，可是……
她帮了自己也是真！
顾清溪闻言一愣，一双眼睛瞪圆看了凤千寻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不必了，顾全已死，我心亦死，而且……你不该放过我！”
她是无法确定眼前的这个“阿寻姑娘”是谁，可是，能得帝君如此青睐，甚至能让谭老夫人深信不疑，再联想到早晨夜五那句囫囵过去的话……
顾清溪直觉的，阿寻姑娘和少主夜钰有关！
而少主夜钰所遭遇的一切，她跟在顾清瑶身边日久，已经不是一个“助纣为虐”能够形容的了！
甚至……
顾清溪心底隐隐觉得，或许顾全之死，都和眼前这个女子脱不了干系，因为她将自己了解的太过透彻了！
如此……
只要心愿得偿，她也没有什么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
顾清瑶她一个人杀不了，只能和眼前这个女人合作，而眼前这个女人……
就算是和顾全之死有关，她也动不了！
凤千寻听到顾清溪这话，沉默。
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她在顾清溪面前无法全然隐藏的身份，顾清溪对她身份的猜测，已然无需说明……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