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免费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坐在吧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一般来说，也就只有东方朔和诸葛亮这两个人被冠以智圣这个称号，而且这两个人还刚好都是汉代的，只不过一个是在西汉，一个是在东...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然后呢？”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