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为了和你对敌而来,我们做个交易怎样?把你肩膀上的男人留下来,我们用一个秘密和你进行交换。这是关于被选者仪式的秘密,如果我们不说,你要到最后才会知晓这秘密。”
“嗯你不会是想说命运骰子的秘密吧?”
那个十二环术士有些诧异:
“你知道?是预言家协会告诉你的?”
夏德当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你说得对,我可不想在这种场合和你们打,但你们留得住我吗?据我所知,厄运教团也不是擅长空间封锁的教派。”
“等一下,唤神者。”
他又叫住了夏德:
“那么我们换个交易方式——你把他留下,我告诉你另一个秘密。这同样和命运骰子有关,而且这个秘密预言家协会即使知道,也绝对不会告诉你。”
夏德虽然并不是那种绝对不和邪教徒交易的人,但他还不至于将一个普通人交给邪教徒们:
“真是抱歉,我不想知道什么秘密。你们瞧时间也不早了,快回去洗洗睡吧。”
他说着便向后退了一步,早有准备的梅根抓住了夏德的肩膀,三人直接消失在了巷子的黑暗处。只是这次空间移动显然是出了问题,夏德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挤压进了一根水管里,好不容易挤压感消失,他们出现的位置居然只是向右平移了三步。
施法失败的反噬让梅根的表情很难看,而那个厄运的大主教则相当平静的说道:
“我们的确不擅长空间封锁,但我们擅长给别人带来厄运。教堂在此,即使是你,唤神者,也很难在杀光我们之前轻松离开此处。这交易对你来说并不吃亏,我们是带着诚意而来,你”
叮当~
清脆的铃声响起,夏德摇响了那只隐士们借出的圣铃。明明他摇铃时的力度并不大,但偏偏这一声铃响却几乎要盖过厄运的信徒们奏响的圣歌。
铃声回荡的余韵里,巷子里消失的灯光与酒馆的喧闹声也重新出现。虽然当铃声消失后周围再次恢复了黑暗,但夏德立刻再次摇动了铃铛。
于是邪教徒们的圣歌声越发的响亮试图与铃声对抗,夏德用余光确定梅根没事以后,便也加速摇铃。
铃声与歌声碰撞在一起让人心烦意乱,邪教徒一方银色的亵渎要素附着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仿佛银色的火焰在队伍上方摇晃;而随着夏德的不断摇铃,金色的奇迹要素也和音波一起以圣铃为中心荡漾。
时隔千年,厄运之神与幸运之神的力量再次于物质世界正面遭遇。
虽然夏德并非那位神明的信徒,仅凭旧时代教团留下的圣物,也不可能在别人的场地中战胜眼前这么多人组成的祭司团。但他想要做的只是短暂的在对方制造的“教堂场地”开出一条缝隙,只要场地露出一丝破绽,他和梅根就可以离开了。
这件事对夏德来说最幸运的是,厄运之神的教团行使的力量没有任何直接伤害效果,而他的运气虽然不是完全不可撼动,但仅靠短时间内的影响,也不可能让夏德出现“念咒时咳嗽”“摇晃铃铛时没拿稳”之类的情况。
铃声荡漾出的金色波纹虽然在被压缩扩散面积,但铃声却越来越响,那银铃上的符文与纹路也越来越亮。
直至不论邪教徒们的圣歌再怎么响亮,他们使用的仪式再怎么繁杂多变,夏德手中的圣铃扩散出的波纹,依然为他和身后的梅根保留了半径一米左右的安全区域,这代表着的是幸运之神的力量不论如何都能在厄运中开辟出庇护所。
耳边的“她”轻声提醒着夏德对“幸运”与“厄运”的感悟,而在奇迹与亵渎碰撞,幸运与厄运交织的此刻,外乡人在感受着两种力量相互冲突,却又彼此共鸣时,感觉自己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命运如果是把双刃剑,那么这把剑的两面刃最简单的组成方式,就是幸运与厄运。试图把握自身命运的人持剑时,要知道幸运面向自己、厄运面向敌人,并时刻小心剑刃翻转。
幸运与厄运的力量本就源自于命运本身,所以厄运永远无法完全战胜幸运,幸运也永远无法彻底胜过厄运,就如同一把剑的两刃不可能相互攻击。
当啷啷~
仿佛骰子声在耳边跳跃,手背上“高贵的命运”在此刻主动显现出了那抹高贵的色彩。梅根注意到了那抹和露维娅眼睛很像的颜色,随后看到那抹紫色汇入了夏德手中的圣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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