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就算偶有不开眼的,也直接当场处死。
emsp;emsp;一时之间,锦州说不出的平静。
emsp;emsp;而后,一家家府邸,开始查抄。
emsp;emsp;所有成年的男子,统统被揪出来。
emsp;emsp;有人不服,还妄图带着自己的家丁抵抗。
emsp;emsp;可一队队拿着刺刀的人冲杀进来,这些人却绝不是家丁们可以抵挡的。
emsp;emsp;于是很快,宅中传出了惨叫声。
emsp;emsp;几乎每一条街道,都有索拿的人犯。
emsp;emsp;足有数千人之多。
emsp;emsp;这都是锦衣卫事先拟定好的名册,譬如祖家,三代内的血亲有几人,叫什么名字,相貌特征如何。
emsp;emsp;片刻之后,这无数人就被拉到了巡抚衙门。
emsp;emsp;锦衣卫当场进行判决。
emsp;emsp;于是,统统拉去击毙。
emsp;emsp;这种有组织的东林军,一旦动作起来,速度极快。就算偶有人是漏网之鱼,却也难以逃亡。因为在当日,立即有人发出了告示,藏匿钦犯者,全家诛灭。
emsp;emsp;于是,更不知多少人,将人扭送了出来。
emsp;emsp;巡抚衙门这里,枪声大作。
emsp;emsp;城中每一处的街道,都封锁的死死的。
emsp;emsp;在这早已被净空的街道,只有一队队的囚犯连绵不绝的押送了来。
emsp;emsp;老人他还活着。
emsp;emsp;免死。
emsp;emsp;可现在,他却看到了平生最惨的一幕场景。
emsp;emsp;到处都是尸首,鲜血染得整条街都红了。
emsp;emsp;他看到了自己的第三个儿子。像死狗一般被人拉扯着,三子一见他,立即发出了大叫:“爹……爹……救我,救我………”
emsp;emsp;老人已是泪流满面,他遏制不住冲动,想要上前。
emsp;emsp;只可惜……曾经他不可一世,威风凛凛,这位从前的辽东副总兵的儿子,此后的前锋总兵官,如今却已成了白丁的人,想要冲上前,顿时便被生员一把推开。
emsp;emsp;他打了个趔趄,后退几步,身体失去了平衡,于是摔倒在地。
emsp;emsp;这个时候,似乎他才意识到,他已不再是那个声名赫赫的总兵官了。
emsp;emsp;最令他无法接受的是,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emsp;emsp;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个又一个的儿子,在巡抚衙门的高墙之下,被一颗颗无情的子弹击中,而后倒地,在血泊之中挣扎和扭曲着,最后慢慢的死去。
emsp;emsp;一个又一个。
emsp;emsp;还有他那才刚刚娶妻的长孙……
emsp;emsp;一看到长孙惶恐的样子,老人整个人已是崩溃了。
emsp;emsp;他猛地一下子冲到了不远处的天启皇帝面前。
emsp;emsp;随即直接跪下,拼命的磕着头,此时脑袋上,已是鲜血模糊。
emsp;emsp;“陛下,陛下……请陛下宽大为怀,请陛下不要再杀了,不要再杀了,锦州已是血流成河了。陛下……臣万死,臣万死啊……”
emsp;emsp;他的声音早已沙哑了,一面无意识地求饶,一面口里大呼着:“臣愿代他们去死,陛下……陛下……宽大为怀啊。”
emsp;emsp;他拽着天启皇帝的腿。
emsp;emsp;几个校尉想要冲上前,将人拦下。
emsp;emsp;天启皇帝却是目光一扫,众人退下。
emsp;emsp;天启皇帝居高临下地低着头,看着老人,而后道:“张卿家,你说呢,朕该不该宽大为怀?”
emsp;emsp;张静一就站在天启皇帝的身侧,这个时候询问到了他,张静一微微沉吟了片刻,而后才道:“若陛下落入这些人之手,他们肯宽大为怀吗?那些客军,又与他们何时有过什么生死之仇呢?可当初对客军动手的时候,他们可有半分的慈念吗?陛下,臣这些年,只学会了一个教训……斩草要除根!”
emsp;emsp;老人听罢,猛地抬头,而后用怨毒的眼神看了张静一一眼。
emsp;emsp;张静一却朝他笑了笑。
emsp;emsp;这如沐春风的笑容,却让老人心里生出冰凉,宛如万箭穿心一般。
emsp;emsp;他打了个颤,而后继续求饶道:“陛下,陛下……辽国公,辽国公……臣……草民……草民万死,就请杀了草民,求你们……求你们了……”
emsp;emsp;远处,他的长孙也在哀嚎。
emsp;emsp;可这时……
emsp;emsp;砰砰砰……
emsp;emsp;枪声又响。
emsp;emsp;老人身躯一僵,眼里失去了最后一丁点的神采。
emsp;emsp;…………
emsp;emsp;今天有点累,休息一下,晚上没有了,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