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随着第五根支柱的出现,精神投影都出现了裂缝。
emsp;emsp;第五根支柱,真正的让天上院宮受伤了!
emsp;emsp;天上院宮的身躯被撕裂,无垢之体的毁灭让他的防御力大减,此刻再度面临反噬,身体难以抗衡,伤势瞬间从肉体蔓延到神魂,让这一尊永生者的力量受到相当大的损伤。
emsp;emsp;然而,他也同时触摸到了第五支点。
emsp;emsp;随即——强行收束!
emsp;emsp;不管第五支点背后的是谁,不管第五支点是谁制造的,不管他谋划了什么!全部无所谓!
emsp;emsp;来!
emsp;emsp;和我正面较量角力吧!
emsp;emsp;想要第五支点的控制权,就得先过我这关!
emsp;emsp;直面我,直面古老的掌控者,直面——天上院宮!
emsp;emsp;霸道无比的力量强行涌入第五支点,强硬的逼迫对面的另一个第五支点掌控者和他正面对抗。
emsp;emsp;这样的对抗完全不是公平的交战,作为发起者的天上院宮不仅在动手之前就遭到了剧烈反噬,导致无垢之体破损,身体伤重,一身修为十成去掉四成,而且,仅仅是强行发起挑战,他就需要镇压‘上位者’支柱的反噬,事倍功半,一百分力量使出来,最多五分能落到实处,其他的全部浪费在路途之中,以及抵抗反噬了。
emsp;emsp;这就像是两军打仗,一边需要跋山涉水,远渡重洋,派出一百个人,四十个要死在路上,拿出一百斤粮草,九十五斤会在路上吃完。
emsp;emsp;然而另一边的对手,却以逸待劳,十成力量发挥圆满,优势无比巨大。
emsp;emsp;正常来说,不会有人选择这样蛮横的正面对峙,即使对上了,也只不过自讨苦吃罢了。
emsp;emsp;可现在,天上院宮丝毫不顾任何后果,以极端蛮横霸道的气魄,强行推行!
emsp;emsp;哪怕只剩下半成力,他一样有自信压服所有人!
emsp;emsp;这是他的傲慢自负。
emsp;emsp;也是他的实力证明。
emsp;emsp;强硬伸手,直接介入,通过第五支点作为媒介,天上院宮的意识悍然入侵!
emsp;emsp;他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emsp;emsp;而此时此刻的十方,却是根本毫无反应。
emsp;emsp;因为先前神魂自噬的痛苦不仅没有结束,而且空前剧烈地折磨着他。
emsp;emsp;在这段时间里,他可以说是经受了一切骇人听闻的刑罚,这样的痛苦连十方都难以扼制,无止境的痛楚正泛滥成灾,不仅看不到战胜它的可能,甚至不知道怎样才能缓解一二,根本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emsp;emsp;他的头脑里浮起千百个人的影子,如同鬼混一样在他的眼前迷乱。
emsp;emsp;看起来是因为十方被痛苦折磨而出现的幻觉,但是这不是幻觉,此刻的十方,就算出现幻觉,冒出来的也全都是食物,不可能出现人影。
emsp;emsp;这些人影,都是真的。
emsp;emsp;这些是集体意识的投射,是身处人间地狱里的,活着的冤魂。
emsp;emsp;这些人影还未死去,但精神投影的崩裂使得他们暂时脱离,只能依附于第五支点,也就是十方的身周。
emsp;emsp;这些活着的冤魂,来自其他四个支点,他们被上位者、检察官、老板关在压力弥漫的恶浊空气里,受尽凌辱。
emsp;emsp;他看见了很多人,有个老头,因为辱骂上司而被看作蠢货,丢了一切,他还看见含恨忿怒的人,有满脸菜色,疲惫不堪的人,他看见一个中年人,不停的对着自己大喊:“究竟是我疯了,还是那些自以为头脑清醒而干出那些勾当来的人疯了!?”
emsp;emsp;一群又一群的人影,在十方的面前飘忽不定,他们互相拉扯,互相拽住对方,不放手,形成了一条好像绳子般的浓烈黑影。
emsp;emsp;这条绳子勒住十方的脖颈,一路延伸,形成一条通道,直接连通到了天上院宮那边!
emsp;emsp;联系已经建立,剩下的就只是角力而已。
emsp;emsp;虽然没能恢复意识,但十方还是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
emsp;emsp;身处封印之中,暴烈霸道的力量汹涌而出,而且非常熟悉。
emsp;emsp;就和当初盯着他的那只眼睛一模一样。
emsp;emsp;曾经的那只眼睛,给十方的压力太大了,几乎击溃了他的神智,所以此时此刻,同源的力量涌来,就像是一盆凉水泼在了因为酷刑而昏倒的伤者身上,一下子把他激醒了。
emsp;emsp;或许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怖,让十方下意识的抵抗起来。
emsp;emsp;而身为第五支点,他立刻调动起了一部分精神投影的力量。
emsp;emsp;完全是出于本能和下意识的反抗,与天上院宮交手一击。
emsp;emsp;两股力量交战,发出了叮咚一声。
emsp;emsp;这声音非常悦耳。
emsp;emsp;因为……这是神魂破碎的声音。
emsp;emsp;在现实世界里,有接近一百个东京人。
emsp;emsp;他们全都是建筑工人,正在修筑一栋别墅。
emsp;emsp;那座房子确实很大,结构复杂,式样别致。坚固的脚手架用坚固的钢筋搭成,再用铁钩扣紧,围着正在兴建的大楼;一道板墙把它同街道隔开。
emsp;emsp;工人们身上溅满石灰浆,象蚂蚁似地在脚手架上来来往往,有的在砌墙,有的在劈砖头,有的在把沉甸甸的砖斗和泥桶提上去,然后把空斗和空桶放下来。
emsp;emsp;一个服装讲究的胖老爷,大概是建筑师吧,站在脚手架旁,指手划脚地对一个毕恭毕敬地听着的包工头说着什么,有些载货的大车从门里进来,有些空车从门里出去,都从建筑师和包工头身边驶过。
emsp;emsp;十方突然有一种明悟,这些人,做工的人也好,迫使他们做工的人也好,全都认为应该这样过日子。
emsp;emsp;尽管工人们的妻子怀了孕,还得在家里干着不能胜任的重活,他们的孩子连书包都买不起,虽然是个小孩子,但在学校里也会和小老头似的露出苦笑,乱蹬着细腿,他们自己还得为一个愚蠢无用的人,一个掠夺他们和迫使他们破产的人建造这么一座愚蠢无用的宫殿。
emsp;emsp;他不知道这个“明悟”是从哪儿来的,但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想法,因为十方没有闲心思去想那些,他的思考能力早就已经迟滞很久了。
emsp;emsp;或许是某个鬼影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