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悠勇经验丰富,且一直保持警惕,他第一时间一个驴打滚,同时高呼一声‘隐蔽’,提醒手下。
尽管有他的提醒,有手下完成了躲避射击的动作,但是,还是有些人反应慢中枪。
躲在一堵墙角后面,不时地开枪还击,岸本悠勇高声呼喊,让手下报告情况。
结果令他又急又气,十一个手下,在对方的第一波袭击中,有三人玉碎,还有两人中枪负伤。
只一个照面,他这边就战损近半了。
……
“背走。”胡铭低吼着,让手下弟兄将受伤的袍泽背走。
这伙敌人不简单。
尽管他们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第一波射击就给对方造成了四五人的死伤。
但是,对方的应变尽管仓促,但是,已经堪称迅速,并且枪法精准,造成了己方一位弟兄殉国,一个弟兄负伤。
“赵庆,你随我我断后,其他人撤退。”胡铭低声吼道。
“组长,你带兄弟们护着嫂子撤。”赵庆吼道,“我来断后。”
“放你他娘的屁!”胡铭骂道。
“组长,俺和阿庆断后。”一个声音响起,一个人直接匍匐到赵庆的身边,一边开枪还击,然后扭头看向胡铭,“组长,有俺哩。”
这是一张十分稚嫩的面孔。
胡铭甚至能清晰的看清楚欧阳贺脸上那细细的绒毛。
“毛都没长齐的生瓜蛋。”胡铭骂道。
“组长!”赵庆惨呼一声,“走啊。”
胡铭看了一眼已经中弹,还在坚持开枪还击的赵庆,又看了一眼没有理会他,已经在专心开枪阻击敌人的欧阳贺,他一咬牙,“兄弟们!保重啊!”
带领手下们没入小狮子街,就要拐入横桥巷的时候,胡铭听得身后传来了一声呐喊:
“俺娘噯,俺不孝,活不成喽。”
……
“追击!”岸本悠勇看到阻击的两个敌人已经被干掉了,大喜,高声喊道。
他带领还残存的三个还能战斗的手下,立刻追击而去。
也就在这时候,袭击忽然而来。
而且是以他们所没有想到的方式和方向。
砰砰砰砰砰砰!
程千帆和乔春桃不知何时已经在两侧的房顶上,两人几乎是同时开枪,一人负责两个敌人,干净利落的将四个敌人消灭。
随后,两人灵巧的从房顶窜到墙头,安稳的落地。
“小柳,救人。”程千帆喊道。
隔墙有耳,他喊的是乔春桃的化名周长柳。
在房顶,他就看得清楚,方才中枪的两个手下中,有一个还活着。
“小欧阳。”乔春桃冲上去,直接将欧阳贺背起来,低吼着,“是我,我命令你,不要睡,活着,活着啊。”
砰砰砰砰。
程千帆对中弹负伤还活着的敌人挨个补枪。
“撤!”他对乔春桃说道。
两人发足狂奔,迅速撤离。
……
也就在这个时候,轰隆一声巨响。
程千帆下意识的看向西边的方向。
“浮桥派出所。”乔春桃说道。
这便是他安排的后手,马本泽这边将信号发出,阿达那边便会引爆秘密埋设在浮桥派出所后墙的炸药,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
画桥。
程千帆和乔春桃以及重伤的欧阳贺赶到。
“站长。”胡铭和马本泽看到乔春桃安全抵达,都是高兴不已。
胡铭看到站长背着欧阳贺回来了,更是高兴不已,然后看到欧阳贺昏迷不醒,脸色惨白,情况很不好,惊呼出声,“小欧阳!”
“救人。”乔春桃沉声道。
画桥这个安全屋,是他精心打造的,不仅仅能够在危急关键时刻可以用来藏身,最重要的是,负责看守安全屋的季春霞当过护士,有一定的救治本领。
……
“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千帆表情严肃的看着乔春桃,“石婆婆庵六号怎么会暴露的?”
石婆婆庵六号的暴露,险些出大问题。
“薛永泽。”乔春桃阴沉着脸,说道,“应该是薛永泽向敌人告密检举。”
“就是被我挟持的那个人?”程千帆皱眉,问道,“这是个什么人?”
“是邻居。”乔春桃说道,“此人是安清帮的人。”
他向处座汇报道,“就在几个小时前,我发现自己被敌人跟踪,现在看来,也应该是因为薛永泽向敌人检举,所以才招来了敌人的监视跟踪。”
“怎么会暴露的?”程千帆问道。
乔春桃的能力他是清楚的,用浩子的话说,桃子的行事风格有着浓重的程氏风格。
他不认为桃子会犯下低级失误。
……
“我仔细想了想。”桃子说道,“虽然不清楚是哪里出问题了,不过,应该是一些蛛丝马迹被薛永泽看在眼里,发现了一些什么端倪。”
他对程千帆说道,“汪伪和日本人对检举抗日分子的发钱,现在南京城内很多这种地痞流氓汉奸会门专门盯着街坊邻居,一旦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就检举,甚至是因为日本人不惩处诬告,一些流氓,尤其是安清帮的这帮瘪三,更是肆无忌惮的检举揭发。”
“形势紧张,此事暂且记下,此后必须给我一个清晰、完整、确切的汇报。”程千帆表情严肃说道,“这件事不弄清楚,对于南京站后续的工作影响很大。”
“明白。”乔春桃点点头。
即便没有处座的严令,他也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此次,他的南京站吃了不小的亏,有两个弟兄殉国,此外,还有三个弟兄负伤,其中两人伤势严重,不知道能不能挺的过去。
……
“对方应该是日本人。”乔春桃对程千帆说道,“在茶楼茅厕我弄死的那个家伙,他说了日本话。”
程千帆看向乔春桃。
“巴格鸭洛。”乔春桃说道。
程千帆点了点头,他思索道,“是特高课?还是宪兵队?”
“我估摸着是特高课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乔春桃想了想,说道,“安清帮和特高课走得比较近,没听说安清帮和宪兵队有太多的瓜葛。”
也就在这个时候,听得外间嚎啕一声。
“做什么?”乔春桃脸色一沉,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注意隐蔽潜伏纪律。
他怒气冲冲的出去看情况。
就看到胡铭抱着欧阳贺的身体哭泣着。
“憋着。”乔春桃深呼吸一口气,似乎这个深呼吸能把他所有的悲伤都吸进肺腑,不至于外泄失态,“哭什么,小欧阳是为抗日而死,有什么好哭的。”
“他才十四岁啊,站长,十四岁啊。”胡铭抬起头,眼睛红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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