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唉!”
emsp;emsp;陈大佐真是急,但也知道陈大江和施三说的对,他现在去已经迟了!真要为他那表侄分忧,真要为淮军的将来着想,便只能赶紧组织人手守住高邮城,否则官兵一路直扑,莫说南路军要全军覆没,在淮安的北路军也要跟着完蛋。
emsp;emsp;定下心后,召来两个会骑马的弟兄,让他们赶紧去漕队和宝应城报讯,另外让施三他们将重伤员运进城中。
emsp;emsp;“大佐,这么多伤员进城,消息肯定走漏,万一,”
emsp;emsp;陈大江担心城里的官绅一旦知道淮军和大队明军遭遇,且受到重大损失,难保这些官绅不会蠢蠢欲动,对淮军不利。
emsp;emsp;陈大江意思是封锁消息,将重伤员就安置在南门这一带,再将给他们治伤的郎中全部囚禁起来。
emsp;emsp;陈大佐朝城上看了眼,摇头道:“已经有人看到了。”
emsp;emsp;陈大江跟着朝城上看了眼,也是无奈。
emsp;emsp;守城的不仅有淮军,还有被淮军强行收编的原高邮州城的几百火兵、乡兵及部分衙差,城下这一幕势必已经叫他们看到,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高邮城都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emsp;emsp;...........
emsp;emsp;“何公,好消息!”
emsp;emsp;正在州衙公房处理政务的何川被同知钱大朗急切的声音惊动。
emsp;emsp;“什么好消息?”
emsp;emsp;望着一点官仪都不要的钱大朗,何川着实奇怪。
emsp;emsp;钱大朗没有立即说,而是朝外面张望一眼,将房门带上后才走到何川边上,压低声音道:“南门那边有信过来,扬州官军打过来了,贼人似乎吃了大亏,死伤了不少人。若消息属实,何公,咱们就有救了!”
emsp;emsp;“噢?!”
emsp;emsp;何川眉头一跳,激动的“豁”的立起。
emsp;emsp;“何公,你我皆为贼人所迫,乃身不由己,只朝廷未必知你我苦处,现官军到来,何公,你我可得做些事才好,否则,将来怕是难办啊。”钱大朗声音压得很低,神情却是激动,话中意思虽没有明说,但何川岂能听不出。
emsp;emsp;当下也是意动,只不知为何,片刻之后他却突然又无奈的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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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emsp;这让钱大朗甚是错愕,不由问道:“何公?”
emsp;emsp;“你不要乱来,”
emsp;emsp;何川叹了一声,看着钱大朗缓缓道:“我知你心思,只现在这城中怕是没人愿意听你我的。”
emsp;emsp;几里外的骆家,骆永年对妻子说的意思竟跟何知州差不多,也是不要乱来,不然怕宝贝女儿就再也回不到他们身边了。
emsp;emsp;对淮军不利的消息早就在城中肆意传播开,从州衙出来回到自己同知府上的钱大朗甚是不甘心,但坐在厅中等了又等,却是始终没有任何人过来和他这位同知大人“通气”。
emsp;emsp;为什么?
emsp;emsp;直到天亮,钱大朗也没有想通。
emsp;emsp;或许,致仕在乡的原刑部郎中对次子等人的怒斥会让他明白其中原因。
emsp;emsp;“你们这帮畜生是想害死你们的大哥吗!你们糊涂啊,你们以为那贼人真败了,官军就会饶过我们袁家?我告诉你们,通贼是要诛满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