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铃木史郎来找他,恐怕也是想跟他商量一下:明天会议上,他们作为赞助商代表,要不要主动提议适当减少商业化宣传?
毕竟主办部门先是收到抗议信,随后利用wsg进行商业宣传最猛烈的三塚制药公司的社长被绑架,事件还发生在会议开始的前一天,这有可能是抗议者传递出的警告信号,警告他们这些赞助商代表——要是再过度商业化wsg,这就是个开始,谁再这么出头,谁就要倒霉。
这么一来,铃木史郎明天在确认商业广告比例时,就会遇到一个难题:自己作为三大赞助商代表之一,主办部门肯定会重点参考自己的意见,要是自己不主动提出减少商业广告比例的话,自己会不会被偏激抗议者盯上?偏激抗议者会不会觉得自己无视了威胁、是想要硬刚到底,从而对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做出危险行为?要是自己主动提出减少商业广告比例……那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决定的事,三大赞助商为这次wsg大会投进了不少钱,自己做出提议之前,总要了解一下其他两大赞助商代表的态度,还有,如果自己提议减少商业广告比例,前因后果传出去后,会不会让别人觉得赞助商代表们胆小怯弱,造成与15年前相似的商业抵制风波?
铃木史郎来找他,就是想了解一下他对这件事的态度,跟他统一态度和立场,明天会议方便表态。
只要他和铃木史郎达成共识,之后真要闹出什么风浪,他也没理由坐视不管,安布雷拉也得出点力,这样不至于让铃木家独自站在风口浪尖上挨打挨骂。
心里知道铃木史郎的顾虑、知道铃木史郎过来想要达成的目标,池非迟也没有绕弯子,出声道,“我本来是想让早川代我参加明天的会议,咳咳……但既然今天发生了三塚社长被绑架的事……咳,我看我明天还是去参加一下会议好了,免得有传言说我们这些赞助商代表胆小怕事。”
铃木史郎有些犹豫,“可是,你的感冒好像还是很严重啊,明天的会议至少要持续两个小时……”
“会议上,可以让早川代表我发言,咳,我在那里坐两三个小时也没问题,”池非迟说话时不时咳嗽一声,但语气始终平静,“至于明天会议的讨论主题……三塚社长被绑架之后,你跟她聊过吗?她有没有减少商业广告比例的打算?”
铃木史郎听池非迟这么说,就知道池非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顾虑,心里感慨着年轻人不能小看,说话也没有遮掩,坦白道,“来这里的路上,我打电话问过她,她说要不要减少商业广告比例,由我们来决定,她都能接受,我跟三塚认识多年,对她还算了解,既然她这么说,我想后续不管我们做出什么决定,她都会支持,绝不会在事后说自己其实不同意。”
池非迟喝了口茶,又问道,“那么,咳,您的想法呢?”
“如果你和三塚明天都不去参加会议,我想暂时不要主动提出减少商业广告比例,以免让人觉得我们被一场缘由不明的绑架吓破了胆,”铃木史郎认真思索着道,“不过,如果你明天要出席会议,我想适当减少一点商业广告比例也没关系,这样就算有心人散播谣言、说我们减少商业广告比例是因为胆怯,我们也能用我们没有撤资、我们尽力参加每一场会议来反驳,让对方没办法借题发挥……至于三塚明天会不会缺席会议,她今天刚经历过绑架,不知道身体状况如何,还得在医院接受观察,她明天无法出席会议也没有人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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