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次回来我还想要在大朝会上提一个事情,让两千石以上进行朝议。”钟繇被陈曦这么一问,就想起来自己之前考虑的事情,赶紧对陈曦说道,陈曦闻言心头一闷,这是碰到钟繇第二大乐趣了?
“废死?”陈曦沉默了一会儿询问道。
“知我者陈侯也!”钟繇就差当场一拍大腿了,他以前跟人说这个的时候,其他人看他就跟看神经病一样,哪怕是跟他相当兄弟的几位都觉得他有毛病,没想到居然在陈曦这里获得了认同。
“那你提议吧,我给你留时间。”陈曦闷声回答道。
钟繇这个人在历史上留下的除了能力,字帖,以及对于蔡邕字帖的爱,剩下的就是年纪上来之后,酷爱废死!
不过和后世人废死的想法不同,钟繇的理由是,人活到这么大都不容易,而且你不管是因为什么杀人,公羊春秋都有报复的大义,而公羊春秋在大局上很好,但在私仇上很不好,所以不如彻底根除报私仇的土壤。
也就是,咱们废死!
不管这人犯了什么罪行,咱们都不处死,罪行要被处死的,不如宫刑之后,剁掉他的四肢,刺瞎他的眼睛,割掉他的舌头,弄聋他的耳朵,然后将他交还给他的家人,让他的家人继续养着。
这样就解决了公羊春秋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问题了。
至于说罪行不够处死的,该剁手剁手,该剁脚剁脚,或者将劳役整的多一些,反正死刑不处死,而是进行全套肉刑。
总之钟繇的这套就是处死算什么罪,一死了之多轻松的,不如让他活着,这样既能让别人知道重罪有多痛苦,也能震慑其他去犯罪的人,顺带敢于在这种大恐怖下犯罪的,都肯定是有一命换一命的觉悟,也就是他们肯定有足够的冤屈,才会这么干,也算极大降低了大家查案的难度。
可谓是一举数得,简直美滋滋,还消除了公羊春秋最大的社会隐患!
总之,钟繇癫起来就不是人,他是真的带头提议废死,而且带头上书,更离谱的在于,这家伙从魏武年间,提议到魏文年间,但次次被一群人拦着,于是等魏明年间,钟繇以三公的身份继续上书,骇的王朗等人连连阻止,表示腰斩弃尸都比你这种要好,太傅你当个人吧。
然后钟繇就带着遗憾死掉了。
结果现在钟繇在这个时候给陈曦这话,前面还是杀之不足以震慑,陈曦什么意思?那当然是钟繇流的废死喽!
问题是一想到钟繇流的废死,陈曦就一头冷汗,但还是那句话,陈曦就算完全不想这么整,他也得让钟繇过流程,毕竟这种玩法,陈曦就不信其他人能通过,这也叫废死?
这废死简直太高端了,高端到让人头皮发麻了!
“那到时候我将我整理的材料,各种论述,还有我找的盟友一起带上,上大朝会好好讨论一下。”钟繇兴冲冲的说道,看得出来这家伙真的升起了废死的想法,并且坚信自己这套废死理论非常的正确。
陈曦默默表示可以,至于说钟繇的盟友,陈曦脑子里面已经列了一排,但陈曦坚信,那些现在跟着钟繇摇旗呐喊的盟友,在钟繇废死这件事上都和他一样,全是二五仔,废个屁的死啊,别人废死是有利益需求或者纯圣母,你废死?你这是活阎王好吧!
“现在你在恒河那边的女校搞到什么程度了?”陈曦将脑子里面关于钟繇废死的内容全部删除,默默换了个脑子,恒河那边的世家参钟繇几本什么的,钟繇自己能摆平,陈曦觉得自己还是先关注钟繇现在将女校这套玩到了什么程度再说。
“马上第一批的女娃就能嫁人了,我感觉我整出来的那套方案确实还行。”觉得废死这套已经稳了的钟繇随口解释道。
陈曦沉默了一会儿,合着第一批次的妹子都能嫁人了,你丫的从去往那边就开始搞了是吧,这样的话,司马家能憋到现在才告你刁状,看来是以前完全没玩过你,以及你今年肯定有什么把柄漏出来了。
“你今年在这件事上是不是有什么把柄?”陈曦很是认真的询问道。
钟繇又不是第一年搞,哪怕是日渐扩张的,恒河那边迁过去的世家又不都是瞎子,也是有远见的,到现在才告状,只能说到今年钟繇肯定是出现了什么破绽,否则真不至于如此。
“涉及到了某个案子。”钟繇沉默了一会儿。
“什么案子?”陈曦一挑眉看着钟繇询问道。
“间谍案。”钟繇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陈曦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思考到底是做的局,还是真的是间谍案,不过随后陈曦就将做局这个想法丢了出去。
“子龙集团军的那个?”陈曦隔了一会儿捋清了可能之后,传音给钟繇询问道,“涉及到盗卖?情报传递?还是孝直下派的调查人员丢失?”
钟繇动了动嘴,没有出声,但陈曦的耳边已经传来了钟繇的话音,“最严重的那个。”
“这就很麻烦了。”陈曦略感头疼,要是只是涉及到盗卖军事物资,传递情报的话,那问题虽说挺大,但钟繇这个级别其实能兜住的,但涉及到法正下派到恒河前往调查军械盗卖一事的明线和暗线人员,那就很麻烦了,属于陈曦自己下场都得掰扯的大事了。
“恒河的那些老猎手就等着我犯错,抓我痛脚,他们一直没有阻拦,想来也是知道,盘子做大了,管理肯定会有漏洞,只需要耐心等待,肯定能等到犯错的时候,一个严重的大案,足够将我之前的心血全停了。”钟繇坦然的将自己搜集到的东西全部告知给陈曦。
虽说钟繇没有提是谁搞的举报信,但话说到这个程度,其实该知道的都知道,而且钟繇可以明确的说,对方就是在借题发挥,但这个把柄落在那些家伙的手上,他确实不太好解释。
当然整这封举报信的人,也没指望将钟繇打倒,甚至他们在席面上见到了还是要相互敬酒的朋友,现在这些人做的事情更接近于让钟繇停下掘根婆罗门教根的操作,他们有另一套种姓制度要用。
换句话说,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让钟繇现在搞得针对当地女童的教育停下来,最起码不要继续扩大,好让婆罗门教就这么先死不了,活不旺的维持下去,等他们接手,用他们的方式进行改造。
“这样的话,只能查一查再说了。”陈曦不再多言,但他之前的态度和现在的态度已经足够让钟繇安心——陈曦是想要做这件事的,只是没有适合的人,现在他能做成一部分,陈曦纵然不言,也会顺水推舟。
事挺大的,但自己最多被斥责两句,蹲在恒河的那些家族也不可能追着钟繇打,甚至他们也放出了风声,就差告诉钟繇,我们对事不对人,这事有问题,我们处理了,你钟繇还是钟繇,依旧是封疆大吏。
现在有了陈曦的表态,那钟繇就能攒一手了,毕竟是自己挺看中的一件事,被人逮住机会借题发挥了,真靠自己处理,确实不好解决,但现在陈曦表态了,哪怕不下场,钟繇也有办法收拾。
钟繇这个是史实,初心是不爽公羊报私仇,但确实极端,提议简直逆天,适合现代
!-- 翻页上aD开始 -->